第1章：陌生的面孔周末早晨7点整，闹钟尖锐的嘶鸣声将李明从混沌的梦境中拉回现实。
他条件反射般伸手拍向床头柜，却扑了个空。闹钟的声音似乎来自房间的另一头。
李明强撑起疲惫的眼皮，刹那间，陌生的卧室景象让他彻底清醒。
米色的墙纸、黑胡桃木家具、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际线——这不是他的公寓。"怎么回事？
"他喃喃自语，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。那不是他熟悉的声线，
而是一种更为低沉、带着轻微沙哑的陌生嗓音。李明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的全身镜，
倒吸一口凉气：一张完全陌生的脸——线条分明的下颌、棱角分明的五官、修剪得体的短发，
和他原本圆润的面庞判若两人。"这不可能..."李明伸手触碰自己的脸，
镜中的陌生男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。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——肌肉更为结实，小腹平坦，
左肩有一处淡淡的疤痕。房间角落散落着一件西装外套，李明颤抖着捡起来，
从内袋中掏出一个黑色鳄鱼皮钱包。驾照上赫然印着陌生男人的照片，名字是"徐川"，
年龄39岁，比他大了整整十岁，住址正是这套公寓。李明的脑中闪过无数可能性：是梦境？
精神分裂？还是什么超自然现象？他急切地搜索着手机，却一无所获。就在这时，
床头一部黑色商务手机响了起来，屏幕上显示"老婆来电"。李明犹豫了几秒，
最终接通了电话。"喂？"他尽量模仿刚才听到的声音。"徐川，你终于接电话了！
"女声中带着明显的兴奋，"好消息！我刚收到内部消息，竞标书评委已经内定我们赢了，
只需要今晚在金沙酒店给赵处长送份见面礼。董事长刚才特意打电话来催，
说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今年的业绩指标，一定不能出差错。"李明完全摸不着头脑，
但本能告诉他必须装作了解情况："嗯...我明白了。""那你中午回来吃饭吗？
我让阿姨准备。""不...不用了，我有点事。"李明结结巴巴地回答。"行，那晚上见。
别忘了今晚七点的饭局，赵处长亲自点名要你去。"女人叮嘱道，"对了，
环球集团的陈总监今天上午十点说要来拜访你，别忘了。"挂断电话后，李明瘫坐在床边，
额头冒出冷汗。他是环保局的一名普通科员，每天和报表、检查记录打交道，
对什么"竞标""见面礼"一窍不通。而现在，他却莫名其妙住进了一个富豪的身体里。
正当他试图理清思路时，手机收到一条短信，发信人是"未知号码"："知道我是谁吗？
我在你家。如果想换回来，今晚8点前把那份文件销毁，否则——后果自负。
"李明的心跳几乎停滞，随即又急促起来。
短信后附带一张照片：他的妻子刘芳正安详地熟睡在他们的小公寓里，
而一只陌生的手——他自己的手——正轻抚着她的脸颊。这意味着，
有人——很可能是真正的徐川——此刻正占据着他的身体，与他的妻子共处一室。
李明感到一阵恶心与恐惧。他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，而且要尽快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
开始搜索这间豪华公寓。客厅墙上挂着徐川与各种政府官员、商界名流的合影。
书房里整齐地摆放着商业管理类书籍和高尔夫奖杯。厨房冰箱几乎是空的，
只有几瓶矿泉水和酒。在主卧的步入式衣帽间里，
李明找到了几十套价格不菲的西装、手表和皮鞋。他随手拿起一块腕表，
表盘背面刻着"环球集团董事会赠"。环球集团？这个名字在李明脑海中激起一丝涟漪。
作为环保局基层工作人员，他隐约记得这家公司最近正在申请一个大型污水处理项目的环评。
他继续搜索，在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一部备用手机和一张名片，上面印着"徐川，
环球工程有限公司副总裁"。副总裁？李明倒吸一口冷气。他查看备用手机，发现已经关机。
正当他准备开机时，门铃响了。通过门禁监控，李明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，
手里拿着公文包。李明回忆刚才电话中的内容——应该就是那位"陈总监"。他深吸一口气，
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，打开了门。"徐总，早上好。"陈总监露出职业化的微笑，
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，"没打扰您休息吧？""刚起来，请进。
"李明试图模仿有钱人的做派，侧身让对方进门。陈总监熟门熟路地走向客厅，
落座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："徐总，这是昨晚您要求修改的投标书最终版，请过目。
"李明接过文件，假装仔细阅读，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他的大脑飞速运转，
试图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考验。"怎么样，徐总？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吗？
"陈总监微微前倾身体，"特别是那部分安全评估数据，都按您的要求'优化'过了。
"李明注意到"优化"这个词被刻意加重，他谨慎地点点头："看起来不错。
""那今晚的...安排，"陈总监压低声音，"董事长交代，
赵处长那边的红包准备好了吗？"李明强装镇定："一切按计划进行。""太好了，
"陈总监明显松了口气，起身准备告辞，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，转身问道："对了，徐总，
听说您最近对二号工程的安全报告很上心？"李明心跳加速："嗯，只是例行查看。
"陈总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"明白。那份报告涉及内容...敏感，还是小心为好。
董事长特别交代，不要让那些环保狂热分子抓到把柄。"送走陈总监后，李明靠在门上，
冷汗浸透了后背。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。手机又震动起来，
又是那个陌生号码："看来你已经见识到徐川的生活了。想知道更多吗？
保险柜密码是徐川母亲生日：0823。别让任何人发现你不是他，
否则..."李明盯着那条未完成的威胁，感到一阵寒意。他直觉告诉他，
那个神秘人知道得太多了。他找到书房里的保险柜，输入密码，柜门应声而开。
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和一把手枪。李明小心翼翼地取出信封，抽出里面的文件，
第一页赫然写着："二号工程安全隐患评估报告——严禁外传"。随着阅读的深入，
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作为环保局科员，
他立刻意识到这份报告的重要性：如果工程按照目前的设计实施，
污水处理厂将在投入使用三年内对地下水造成不可逆的严重污染，
直接危及下游三十万居民的饮水安全。更可怕的是，报告的最后一页是一份内部备忘录，
详细记录了如何"调整"环评数据以通过审批，以及向相关部门负责人行贿的具体金额。
李明的大脑一片空白。作为环保工作者，他无法想象如此恶劣的行径竟然正在发生。
而更讽刺的是，现在他正站在罪魁祸首的立场上。手机铃声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，
这次是"徐太太"打来的："徐川，你到公司了吗？赵处长刚打来电话，说很期待今晚见面，
特别提到要看那份'完整'的工程计划。""在...在路上了。"李明结结巴巴地回答。
"记住，必须处理掉安全报告那部分。合同一旦签了，董事长承诺咱们能分到八百万的奖金。
这可是咱们移民澳洲的机会。"电话那头的女人压低声音，"还有，
别忘了给你那个小情人发消息，让她这几天别联系你，烦死了。"李明感到一阵晕眩，
这个徐川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。就在他想回应时，又一个电话打入——来电显示"李明"。
他犹豫了一秒，接通了电话。"我猜你已经看到文件了，"电话那头传来他自己的声音，
却透着他从未有过的狠厉，"现在明白我为什么选中你了吗？如果你报警，
你的妻子会先知道你的秘密情人赵雯，然后...你明白的。现在，把文件烧了。
"李明攥紧拳头："你是谁？为什么选中我？""因为你是完美人选——环保局基层职员，
清白无权，却有环保工程知识能辨别这报告真伪。我给你徐川的身体，
就是要你亲自感受一下权贵的生活，然后做出选择：是销毁证据保全自己和家人，
还是冒险揭发真相。"对方轻笑一声，"时间不多了，李明，你最好快做决定。"挂断电话，
李明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。他环顾这间豪华公寓，想象着徐川平日的奢靡生活，
又想到那份可能害死数万人的报告。窗外，阳光照射在高楼玻璃幕墙上，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第2章：双面困境李明站在环保局大楼前，心脏狂跳。尽管身处陌生的身体里，
但三年来的工作地点应该能给他一丝熟悉感和安全感。然而事实并非如此。保安亭里，
平日里与他有说有笑的老张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："先生，有什么事吗？""我是李明，
我要进去。"他脱口而出，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荒谬——眼前的保安看到的是徐川的脸。
老张挑起眉毛："李明？哪个李明？""环评科的李明科员..."李明声音越来越小。
"先生，您恐怕认错人了。李明早上已经来上班了。"老张的表情逐渐警惕，"您有预约吗？
"李明如遭雷击。"他"已经来上班了？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人，现在正以他的身份，
坐在他的工位上？"我...我约了李明，有重要的环评材料要给他。"李明急中生智。
"请出示您的证件，我帮您登记。"李明掏出徐川的身份证，老张认真记录后，
拨通了内线电话："李科长，这里有位徐先生找您...好的，我明白了。"他挂断电话，
面带歉意："李科长说他现在在听证会，没法接待您。如果是送材料，可以放在前台。
"李明一愣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他的工作职位明明是科员，不是科长。更何况，
环保局今天根本没有安排听证会。"你确定...李明是科长？"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老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："李科长刚升职不久，您是他朋友却不知道？
"李明勉强笑了笑："我太久没联系他了。那...听证会是关于什么项目的？
""二号污水处理厂项目。"老张回答，"您是环球集团的人吧？
听说这个项目快要批下来了。"李明只觉一阵眩晕。二号工程，
正是那份问题报告涉及的项目。而"他"不仅顶替了他的身份，还莫名其妙升了职，
并且主持着关键的听证会。"谢谢，我改天再来。"李明转身离开，脑中思绪万千。
他在附近的咖啡馆找了个角落坐下，试图理清现状。手机上，
徐川的社交媒体账号记录着光鲜亮丽的生活：高尔夫球场、游艇派对、与政商名流的合影。
但在公开信息之外，李明感觉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他搜索了"环球集团二号工程"，
新闻报道称这是一个投资二十亿的大型污水处理项目，将解决城南工业区的排污问题，
被誉为"环保典范"。李明冷笑一声。如果那份报告属实，
这个所谓的"环保典范"实际上是一颗定时炸弹。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
是一条新短信："时间过半了，我的耐心有限。你妻子刚醒，问我为什么不上班，
我该怎么回答？"短信附带一张照片：他的妻子刘芳正在厨房准备早餐，背对着镜头，
看起来毫无防备。李明倒吸一口冷气，拨通了刘芳的电话。几声忙音后，电话接通了，
但传来的却是他自己的声音："喂，亲爱的，有事吗？"背景中，
他能清晰地听到妻子的声音："早餐好了，快来吃吧。""你..."李明几乎说不出话来，
愤怒和恐惧在他胸中翻腾。"徐总，"对方轻声笑道，"你打错电话了。如果没什么事，
我要陪我'妻子'吃早餐了。"电话被挂断。李明狠狠捶了一下桌子，引来周围顾客的侧目。
他必须采取行动，但又不知如何是好。报警？
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种离奇的"身体互换"故事。直接回家？
面对的将是一个和他拥有相同记忆、相同外表的"自己"，刘芳会相信谁？
就在他陷入两难时，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："环保局今日召开二号工程环评听证会，
预计将给出最终审批意见。"李明猛地站起身。听证会！也许他可以在那里阻止这一切。
他打车赶往市政大厅，心中盘算着对策。以徐川的身份，他也许能接触到一些关键人物。
但首先，他需要更多信息。在出租车上，他给徐川的秘书拨去电话，假装因宿醉而失忆，
套取了更多关于二号工程的信息。原来，听证会是走形式的最后一步，实际上，
各方早已达成一致，只等今晚的晚宴上正式签约。"徐总，
您还记得您让我准备的那个红包吗？"秘书小心翼翼地问，"已经按照您的吩咐，
准备好五十万现金了。"李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："很好。今晚的宴会名单，
能再发给我一份吗？"到达市政大厅时，听证会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。李明闯进会议室，
引得满屋子人侧目而视。台上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在发言——那是"他自己"，
西装革履，神态自若。"作为环评科的负责人，我可以负责任地说，
二号工程的设计完全符合环保要求，不会对周边环境造成任何负面影响。
我建议委员会通过这项申请。"李明听得目瞪口呆。这个冒牌货竟然公然作伪证！
而在场的其他环保局同事，包括他的直接上司张主任，都点头表示赞同。"我反对！
"李明忍不住喊道，"这个项目有严重的安全隐患！"全场哗然。
会议主持人皱眉看向他："这位先生，请问您是？""我是..."李明一时语塞，
总不能说自己是李明。"徐总？"冒牌李明露出惊讶的表情，"您怎么来了？
""他是环球集团的副总裁，徐川。"一位官员介绍道，"可能有补充说明？
"李明深吸一口气："是的。作为项目方代表，我必须指出，我们内部的安全评估报告显示，
这个项目在地下水防渗方面存在重大缺陷。"会场顿时一片哗然。冒牌李明的脸色变得铁青，
而其他与会者则交头接耳，神情各异。
一位白发老者——环评委员会主任——敲了敲桌子："徐先生，这是个严肃的指控。
您有证据吗？"李明正要回答，冒牌李明打断道："徐总大概是看了早期的评估报告。
我们环保局已经对最新的设计方案进行了全面评估，完全符合标准。
徐总可能是...工作太忙，没看到最新情况。"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李明一眼，
继续道："事实上，徐总最近压力很大，前天还跟我提到要休假调整。
也许他需要先休息一下。"老者点点头："徐先生，如果您有具体的证据材料，
可以提交给我们审核。但现在，请让我们按程序继续会议。""我有证据！
就在..."李明下意识想说"保险柜里"，但立刻意识到自己出门前并没有带走那份文件。
保安走上前来："先生，请不要打扰会议进行。"眼看无法改变局面，李明只得离开会场。
在走廊上，他遇到正要进会场的张主任。"徐总？"张主任惊讶地看着他，"您怎么来了？
"李明灵机一动："张主任，关于二号工程，我有些重要情况要私下跟您说。
"张主任犹豫了一下："现在恐怕不是时候，听证会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""这关系到项目安全和民众健康，"李明压低声音，"您难道不想了解真相吗？
"张主任的表情变得严肃："好吧，十分钟后我办公室见。
"李明在约定时间来到张主任办公室，却发现房门紧锁，办公室里空无一人。
廊上同事告诉他，张主任刚被临时叫去开会了。他正打算离开，
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走来——是"他自己"，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。"徐总，
"冒牌李明冷笑道，"听说您对项目有意见？"李明强压怒火："你到底是谁？
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"我是谁不重要，"对方耸耸肩，"重要的是，听证会已经通过了，
项目明天就会正式获批。你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。""我会阻止你的。"李明咬牙道。
"以什么身份？"冒牌李明讥讽地笑了，"徐川？人人都知道环球集团是项目最大的受益者。
李明？可我才是李明。你现在什么都不是，徐总。"他凑近李明，
压低声音："回去把文件销毁，然后乖乖去参加今晚的晚宴。否则，
你的妻子会发现她的丈夫有多'变态'。"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背影里满是得意和轻蔑。
李明站在原地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。他孤立无援，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失去了。
但随即，一股决心在他心中升起：无论如何，他不能让这个项目通过，
不能眼睁睁看着数万人的健康受到威胁。回到徐川的公寓，他发现门锁被撬开，
整个房间一片狼藉。保险柜大敞着，那份关键的安全报告消失了。更糟的是，
床上放着一个包裹，拆开后，里面是一根断掉的小指，
以及一张照片——他的妻子刘芳正在超市购物，身后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。
手机随即震动："这根手指不是你妻子的，只是预告。完成今晚的交易，我会还你身体。
否则..."李明面如土色。
他查询了二号工程的具体位置——正是自己家附近的水源地上游。如果项目出问题，
第一批受害者很可能包括他和刘芳。他必须行动。首先，
他以徐川的身份给刘芳发了警告信息，让她立刻去姐姐家躲几天，谎称自己收到了恐吓信。
然后，他回忆保险柜里文件的关键内容，用手机记录下来，发给了几个环保组织的举报邮箱。
接下来，他翻出徐川的备用手机，找到了那个"小情人"赵雯的联系方式。"徐总，
想我了吗？"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。李明直奔主题："赵雯，我需要你帮个忙，
非常紧急。""什么事这么急？我正在做水疗呢...""二号工程的事，"李明压低声音，
"你还认识市环保督察组的人吗？就是你表哥那个朋友。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徐总，
你知道打听这个很危险。上次你说这辈子都不会碰这个项目的。怎么了？
"李明意识到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复杂关系，但顾不得多想："事态有变，
我需要直接联系督察组。""你吓到我了，徐川。"赵雯的声音变得严肃，
"我会发他的联系方式给你，但千万小心。你知道董事长为这个项目投入了多少，
如果你背叛他..."李明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果然，不久后他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他立刻拨通，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，对方表示会立即调查。太阳西沉，李明清楚，
今晚的晚宴将是决定性的时刻。他换上徐川的西装，取出保险柜里的手枪，犹豫再三，
还是将它塞进了口袋。此时，徐川的妻子打来电话："你还没回来？晚宴七点开始，
赵处长已经在问你了。""马上到。"李明简短地回答。他最后环顾公寓，
目光落在桌上的全家福上——徐川一家三口，笑容灿烂。李明不禁想到，徐川这样的人，
竟然也有普通人的一面。但随即，他又想起那份报告，想起可能因此而受害的无数家庭。
无论如何，他必须阻止这一切。晚上七点整，李明走进金沙酒店顶层的宴会厅。觥筹交错间，
政商两界人士正热烈交谈。他一眼就认出了赵处长——那个据说收受贿赂的官员。
更令他惊讶的是，他在角落里看到了两个"徐川"！
第3章：真相浮出李明呆立在金沙酒店宴会厅入口，
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景象：两个完全相同的"徐川"正站在宴会厅对角的位置，
一个在与宾客交谈，另一个独自站在角落，似乎在观察全场。"徐总，您总算来了！
"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快步走来，"董事长一直在找您，听证会的事闹得不小，
他气坏了。"李明还未回答，一位五十多岁、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大步走来，
脸上带着压抑的怒火："徐川！你今天疯了吗？当众质疑自己公司的项目？
"这应该就是环球集团的董事长了。李明深吸一口气，正要解释，
却听到会场另一侧传来噪声——角落里那个"徐川"也被人认出来了，
周围的宾客露出困惑的表情。"怎么回事？那边那个人是谁？"董事长皱起眉头，
目光在李明和远处的另一个"徐川"之间来回扫视。局面即将失控。
李明急中生智："董事长，我有重要情况汇报，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？
"董事长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点点头："去我的套房。"他们刚走出电梯，
李明就看到走廊尽头站着"自己"——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李明，正靠在墙边抽烟，
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。"你们认识？"董事长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氛围。
"老朋友了。"假李明冷笑道，"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面。"三人走进套房，
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。董事长坐下后直截了当："说吧，到底怎么回事？
为什么今天突然有两个徐川出现？而且一个公然反对自己的项目？"假李明开口："董事长，
情况是这样的——""闭嘴！"李明突然喝道，"你不是李明，你根本不是什么环保局科员！
"董事长困惑地看着他们："李明？什么李明？""这是个骗局，"李明直视董事长，
"二号工程的安全报告被人篡改了，真实数据显示项目存在严重的地下水污染风险。
"董事长的表情由困惑转为震惊，又变为愤怒："胡说八道！我们投入了顶尖的设计团队，
怎么可能存在这种问题？""证据在这里。"李明掏出手机，
调出了之前从保险柜里拍下的部分文件照片，"这是原始的安全评估报告，
显示如果按照现有设计实施，三年内将导致严重的地下水污染，影响下游三十万居民。
"董事长接过手机，神色逐渐变得凝重。"别信他，"假李明冷笑道，
"这是竞争对手的诡计。那份所谓的报告是伪造的。"董事长抬头看向假李明："你又是谁？
""我是真正的李明，环保局科员。"假李明信誓旦旦地说，"是他假冒徐总，
想破坏今晚的签约。"董事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，显然无法确定到底谁在说谎。
就在这时，套房门被猛地推开，第三个"徐川"大步走了进来。"晚上好，各位。
"第三个徐川微笑着，手中拿着一把手枪，"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。
"董事长猛地站起来："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"第三个徐川关上门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