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背叛之夜“哥哥,这个姿势...”熟悉又娇媚的声音从卧室传来,我僵在门口,
手指悬在电灯开关上。深吸一口气,我按亮了顶灯。昏黄的灯光下,
我的男友陈树正与同事何苏静依偎在一起。床单凌乱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水味。
我的胃部一阵绞痛,喉咙发紧。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的。
眼前的画面像锋利的玻璃碎片,将我的视线割得支离破碎。陈树转过头,
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。但他的眼神里没有慌乱,只有明显的不耐烦,
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。“既然你看到了,”他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领,“那就分手吧。
”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,打开了录像功能。镜头里,何苏静慌忙用被子遮住自己,
陈树则阴沉着脸站起身。“林小满!把手机放下!”他抓起床头的水杯作势要砸。
三年来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:我省下午餐钱给他报培训班,熬夜帮他修改企划案,
甚至为给他买生日礼物连续加班整个月。放下手机,我走到床前,
用尽全力给了陈树一记耳光。“你疯了吗?”他捂着脸怒吼,“赶紧滚出去!
”何苏静突然插话:“树哥现在是盛世的部门经理了,你配不上他。”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
是医院打来的。“林小姐,您母亲病情恶化,需要立即手术,
费用大概要五十万......”“陈树,我们不是存了一笔钱准备结婚用吗?
”我强忍着情绪,出轨、分手这些情绪都没有妈妈的手术重要。
“我现在要取出我的那一份......”“树哥昨晚刚给我买了个包包,
剩下的..."何苏静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包,将纸币一张张塞进我领口,
“刚好够给你妈买一个骨灰盒。”医院的电话又打来了,我不想再和这对渣男贱女扯皮,
从保险柜里拿出我的存折离开。离开公寓时,天空下起了大雨。我在雨里打车,浑身湿透。
路过一家咖啡厅时,我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自己狼狈的样子。突然,一辆电动车疾驰而过,
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裙子。我脚下一滑,摔倒在地。膝盖磕在路边的石阶上,鲜血直流。
这时,手机又响了,是公司打来的。“林小满,你负责的项目出了严重问题,
客户投诉到总部了。明天一早来公司接受调查。
”2 绝境逢生我将全部积蓄毫不犹豫地汇进了医院账户,只为求母亲能暂且稳住病情。
在医院附近寻了家最廉价的钟点房,房间里弥漫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气味,
狭小的床铺连翻身都困难。半年前,母亲第一次晕倒住院。那天我给陈树打了十几个电话,
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冰冷的“无人接听”。直到深夜,他才回了一条消息:“在开会,忙。
”每当我分享工作上的成就、生活里的小事,他都极其不耐烦。
他的心早已经飘到了别人身上,而我还蒙在鼓里,像个跳梁小丑般自导自演着爱情的美梦。
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,我猛地坐起来。母亲还在医院,我不能倒下。第二天一早,
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公司。刚进办公室,就看见经理满脸怒容,额头上青筋暴起,
经理看到我,二话不说,直接将手中一摞文件狠狠甩在我身上。“林小满,你干的好事!
客户投诉都闹到总部了,你知道这单子多重要吗?全被你搅和黄了!”经理嗓门极大,
引得办公室同事纷纷侧目。“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,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?
你是不是不想干了?”我捡起文件一看,顿时愣住了。这些数据,
我发送前已经校验过好几遍,这些数据根本不是我的那一版。我连忙解释道“经理,
这一版数据不是…”“还想推卸责任吗?林小满,收拾东西滚蛋。”经理不想听我说一句,
我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办公室。何苏静靠在走廊的墙边,双臂抱胸,脸上挂着讥讽的笑。
“哟,小满姐,你这脸色可真差啊。” 她慢悠悠地走近,在我耳边压低声音。
“你不是很能干吗?当初我项目出问题,你不是抢着接手,把我的烂摊子收拾得挺漂亮,
出尽风头吗?怎么现在轮到自己,就搞成这样了呢?”也是半年前,
何苏静负责的项目出了大问题,数据混乱,客户投诉不断,整个团队焦头烂额。那天,
之前带过我的领导姐姐找到我,语气沉重:“这个项目再拖下去,公司损失会很大。
你之前有经验,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?”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下来。连续熬了几个通宵,
重新梳理数据,修改方案,终于把项目拉了回来。客户满意了,经理也松了口气。
现在我才明白,她根本不觉得我是帮了她,反而认为我抢了她的功劳,故意出风头,
让她丢了面子。我的善意,在她眼里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。我的帮助让她显得无能,
她早就因此记恨上了我。茶水间的玻璃映出两人僵持的身影,她指尖戳着我胸口:“现在呢,
小满姐,你工作没了,男人没了,还有个生重病的妈。”“啧啧,你拿什么给她凑医药费啊,
同事一场,你跪下向我乞讨,我心善,还能施舍给你点,又或者……”,她凑近一步,
声音压得更低,却字字清晰:“你去卖身吧。虽然人老珠黄了,但总有不挑的,对吧?
”她轻笑一声,眼神里带着恶毒的快意“反正你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,不是吗?
”我扬手就要甩她耳光,突然听见电梯”叮”的一声。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,
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高管簇拥着中间的男人走来,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眉眼冷峻,
步伐沉稳,走廊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他目光扫过人群,
最后停在我身上,眉头微皱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切:“受伤了?”我愣了一下,
低头才发现自己膝盖又渗出了血。还没等我回答,经理已经快步迎了上来,
脸上堆着谄媚的笑:“盛总,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男人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,
语气淡淡:“路过,顺便看看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转向经理,“这里怎么回事?
”经理赶紧解释:“是这样的,盛总,她负责的项目出了大问题,数据严重错误,
客户那边非常不满,我们不得不……”我大着胆子说道:“盛总,
出问题的文件不是我的那一版。”盛总点点头,目光锐利地看着经理,语气不容置疑,
“这件事,重新查清楚再下结论。”经理脸色发白,连忙点头:“是,是,盛总说得对,
我们一定重新调查。”盛总这才收回目光,看向我,声音放缓:“你先去处理一下膝盖的伤,
这次项目对公司很重要,出了问题,肯定会仔细调查。”说完,他转身离开,
高管们连忙跟上,走廊里只剩下我和一脸错愕的同事们。
3 重逢之惑何苏静她死死盯着盛栩的背影,又转头看向我,嘴唇微微颤抖,
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。等到盛栩一行人走远,她才猛地回过神,
声音尖锐:“你认识盛总?他怎么会帮你!”她咬了咬牙,声音压得极低:“贱人,
你真是好手段啊,早就攀上了盛总?”她的眼神里满是怨毒。我冷笑一声,
反击道:“心脏看什么都脏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拿到那个项目是靠当经理的情妇。
小心得病。”何苏静一脸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我,但我已经不想再和她纠缠了。
我转身朝电梯走去,留下她在原地咬牙切齿。走出公司大楼,冷风扑面而来,我深吸一口气,
感觉胸口那股压抑的气息稍微散了一些。街角的便利店此时人并不多,我推门进去,
买了一瓶水和一包创可贴。坐在角落的椅子上,我低头处理膝盖上的伤口。
便利店的广播里放着老歌,是陈树以前常哼的那首。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
我们也是这样坐在便利店里,分吃一碗关东煮。他说等升职了就带我去北海道看雪。
如今想来真是可笑,承诺和爱像是最刺眼的笑话。正当我准备离开时,便利店的门被推开,
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。我下意识抬头,看见盛栩走了进来。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
只着一件白衬衫,袖口随意挽起,手里还提着一个药店的袋子。呼吸有些急促,
像是匆匆赶来的。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将袋子放在桌上,声音:“这是消炎药和纱布,
好好处理伤口。”我愣住了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:“盛总……您怎么……”他微微皱眉,
语气平静:“特意来找你的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。我张了张嘴,
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盛栩的目光落在我膝盖上的伤口上,
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:“怎么弄的?”我低下头,声音有些哑:“不小心撞到的。
”他沉默了几秒,似乎还想问些什么,但也没有继续。片刻后,他开口:“项目的事,
我会让人重新调查。你不用管何苏静和陈树,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可我却不知道,
他为什么要帮我。他又是怎么知道何苏静和陈树的事的。“盛总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下,
还是问出了口,“您为什么……要帮我?”他看着我,目光深邃:“因为你值得”,
他顿了顿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?
”4 童年的暖阳盛世集团的太子爷,本不该是盛栩。他,不过是个低贱的私生子。
他的母亲,不过是盛家掌权人无数情人中的一个,妄想借腹上位,
却没料到盛家根本不承认这个孩子。盛栩在母亲的怨恨中长大,
母亲总是用最尖锐的语言刺伤他: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!我生你有什么用!
”她看向盛栩的目光只有愤怒和怨怼,仿佛盛栩是她人生失败的罪魁祸首。
每当母亲开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打骂他时,他只能沉默地忍受一切,
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这样母亲才不会更变本加厉地打骂他。母亲意外去世后,
他被送到了孤儿院。那时的他,整个人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冰壳包裹着,冷漠、孤僻,
拒绝任何人的靠近。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不喜欢他,觉得他是个怪胎,
甚至连老师们也对他无可奈何。他习惯了独来独往,习惯了沉默,习惯了用沉默来保护自己,
习惯了用冰冷的目光回绝所有的善意。直到林小满的出现。
她总是跟着她妈妈来孤儿院做志愿者,每次来都会带着一大包零食和玩具,分给每一个孩子。
盛栩从不参与这些热闹的活动,他总是躲在角落里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
可林小满却偏偏注意到了他。“你为什么总是躲在角落里?”她第一次走到他面前,
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,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太阳。盛栩没有回答,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
转身就走。可林小满并没有放弃,她像是认定了要融化这座冰山,每天都来找他说话,
哪怕他从不回应。“我叫林小满,双木林,人生小满胜万全的小满。”“你今天吃饭了吗?
我妈妈带了蛋糕,你要不要尝尝?”“你看,这是我今天画的画,好看吗?
”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你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她的声音总是那么轻快,像一只快乐的小鸟,
她的笑容明亮而温暖,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。盛栩一开始很抗拒,
觉得她的善意不过是短暂的施舍,等她觉得没趣了,也就不再理他了。可渐渐地,
他发现自己的心开始松动。那些冰冷的外壳在她的笑容下一点点融化,他开始期待她的到来,
开始在她不在的时候,偷偷看向她常坐的那个位置。有一天,林小满突然生病了,
整整一周没有来孤儿院。盛栩每天都心神不宁,在小满还没来的第三天,
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担心她。那天晚上,他第一次主动去找了院长,问她林小满怎么了。
院长告诉他,小满只是感冒了,过几天就会和妈妈一起再来。盛栩松了一口气,
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。他这才明白,原来自己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,习惯了她的笑容,
习惯了她的温暖。林小满回来的那天,盛栩第一次主动走到她面前,
低声问:“你……好了吗?”林小满愣了一下,
随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从那天起,盛栩开始慢慢接受她的靠近。
她会陪他坐在院子里看天空,会给他讲她学校里的趣事,会在他沉默的时候,
轻轻握住他的手。林小满问盛栩名字时,他低着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没有名字。
”林小满愣了一下,蹲在他面前,认真地看着他:“怎么会没有名字呢?
每个人都有名字的呀。”盛栩抿了抿嘴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:“妈妈不喜欢我,
没给我起名字。孤儿院的人叫我‘小四’,因为我是星期四来的。”林小满皱了皱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