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夫带回他的真爱,逼我退婚去做妾。笑话。我当众撕毁婚书,
转身就嫁给了京城最疯的那个世子。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被他磋磨至死。可他们不知道,
这位杀名在外的世子爷……1.清然,你一向懂事,这次便成全我和嫣然吧。
林子墨站在我面前,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哀求,一丝理所当然。他身后,
依偎着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,正是他从江南带回来的红颜知林子墨立刻心疼地将她护在身后,
对着我皱起眉头:清然!嫣然她身子弱,己,刘嫣然。刘嫣然怯怯地看了我一眼,
声音细若蚊蚋:顾姐姐,都是我的错,若不是我……子墨哥哥也不会如此为难。她说着,
眼圈就红了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你别吓着她。我知道这事委屈你,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。
你放心,我林家不会亏待你,你进门后,我定会敬你重你,嫣然也会把你当姐姐侍奉。
做妾?还要我感激涕零?我看着眼前这对深情男女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上一世,
我就是被这番话蒙蔽,信了他所谓的情非得已,信了刘嫣然的姐妹情深。我点了头,
以正妻之尊,亲自将刘嫣然接入府中,允她平妻之位。结果呢?林子墨对我日益冷淡,
刘嫣然步步紧逼。他们联手夺我嫁妆,污我名声,最后甚至设计让我病逝,
好给刘嫣然腾地方。重活一世,我岂会再蹈覆辙?我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林子墨,
再落到刘嫣然身上。林子墨,你确定,你要为了她,毁了我们两家的婚约?林子墨一愣,
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……轻蔑?他梗着脖子道:我意已决!清然,
你若还念着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,就该体谅我。体谅?我扬起唇角,好,我体谅你。
我走到厅堂正中,那里还挂着当年两家交换的婚书。在林子墨和刘嫣然错愕的目光中,
我伸手,将那代表着我前半生笑话的婚书,狠狠撕碎!林子墨,从今日起,我顾清然与你,
婚约作废,再无瓜葛!纸屑纷飞,如同我那可笑的前世。你……你竟敢!
林子墨脸色铁青,指着我,气得发抖。刘嫣然也吓白了脸,往林子墨身后缩得更紧了。
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,转身就走。顾清然!你别后悔!林子墨在我身后怒吼。后悔?
我脚步未停。这辈子,最后悔的人,绝不会是我。2.我当众撕毁与林家婚书的消息,
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。一时间,顾家成了所有人的笑柄。父亲气得摔了茶杯,
母亲终日以泪洗面。清然,你怎么能这么冲动!就算林子墨他……他也不能这么撕破脸啊!
你以后还怎么嫁人?母亲哭红了眼。我平静地看着她:娘,女儿不嫁给他,
不是还有别人吗?谁?如今这名声,谁还敢娶你?父亲恨铁不成钢。
我微微一笑:靖安侯世子,谢景渊。什么?!父亲和母亲同时惊呼出声,
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。谢景渊,靖安侯世子。此人是京城闻名的纨绔子弟,嚣张跋扈,
桀骜不驯,据说还好男风,身边从未有过女子。更重要的是,靖安侯手握京畿兵权,
圣眷正浓,却也因此树敌无数。谢景渊这个唯一的嫡子,不知被多少人视为眼中钉。嫁给他,
无异于跳入另一个火坑。胡闹!简直是胡闹!父亲气得直拍桌子,林子墨再不好,
也是书香门第!那谢景渊是什么人?杀人不眨眼的疯子!你嫁过去,还能有命在吗?爹,
疯子配弃妇,不是正好吗?我语气轻松。父亲气结。母亲拉着我的手,泪眼婆娑:清然,
听娘的话,咱们再等等,总会有好人家的……娘,我打断她,女儿心意已决。
上一世,我循规蹈矩,换来的是惨死。这一世,我偏要选一条旁人看来离经叛道的路。
谢景渊是疯,但他疯得坦荡,疯得无人敢惹。更重要的是,我知道,三年后,
他会扫平一切障碍,成为权倾朝野的靖安王。而现在,他需要一个妻子,
一个能帮他稳定后宅、堵住悠悠众口的世子妃。我需要一个靠山,
一个能让我摆脱林子墨、护住顾家的强大助力。我们各取所需。三天后,
靖安侯府的聘礼抬进了顾家大门,流水般的赏赐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。京城再次轰动。
没人能想明白,声名狼藉的顾家大小姐,怎么就入了那位疯批世子的眼。林子墨听到消息时,
正在和刘嫣然赏花。他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她怎么敢……她怎么敢嫁给谢景渊那种人!刘嫣然柔声劝慰:子墨哥哥,
许是顾姐姐一时赌气罢了。谢世子那样的身份,怎会真心待她?说不定……过几日就厌弃了。
林子墨没有说话,眼神却更加阴鸷。他原本以为,顾清然离开了他,
只能落得个孤苦无依的下场,迟早会后悔。可她偏偏选了谢景渊!
那个连他都要忌惮三分的男人!这让他感觉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。3.我和谢景渊的婚事,
办得急促却也风光。婚礼当天,林子墨也来了。他站在宾客中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我穿着繁复的嫁衣,盖着红盖头,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。拜堂时,谢景渊的手有些凉。
他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……粗鲁。至少,他没有在拜堂时给我难堪。洞房花烛夜。
红烛摇曳,喜娘和丫鬟们都退了出去。我坐在床边,有些紧张。虽然是重活一世,
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,还是头一遭。尤其是这个男人,还顶着疯批的名头。
脚步声响起,谢景渊走了过来。他没有急着掀我的盖头,反而在桌边坐下,
自顾自地倒了杯酒。顾清然。他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世子。
我应道。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吗?知道。我说,疯子配弃妇。他低笑一声,
似乎觉得有趣:你不怕?怕什么?我反问,怕世子吃了我吗?他顿了顿,
随即笑意更深:你倒是比传闻中胆子大得多。他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伸手,
挑开了我的红盖头。烛光下,他的脸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。俊美,
却带着一种凌厉的、近乎妖异的美。他的眼神很深,像寒潭,望不见底。说说吧,
为什么选我?他问,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。世子需要一位世子妃,我需要一个依靠。
我坦然道,我们各取所需。只是各取所需?他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我的直白。
不然呢?我迎上他的目光,世子觉得,我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,一见钟情?
谢景渊定定地看了我几秒,忽然笑了。好一个顾清然。他放下酒杯,既然是各取所需,
那便约法三章。世子请讲。第一,我的事,你少管。好。第二,安分守己,
做好你的世子妃。好。第三……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我脸上,带着一丝探究,
别爱上我。我心中微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:世子放心,我惜命。爱上一个疯子?
我还没那么想不开。谢景渊满意地点点头:很好。作为回报,只要你安分,这靖安侯府,
乃至整个京城,你可以横着走。他说着,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,扔给我。令牌入手冰凉,
上面刻着一个张扬的谢字。见此令如见我。我握紧令牌,知道这桩交易,
算是达成了。这一晚,他歇在了外间书房。相安无事。4.嫁入靖安侯府的日子,
出乎意料的平静。谢景渊果然如他所说,对我不闻不问。他忙于军务,时常不在府中。
侯府的下人,大约是得了他的吩咐,对我恭敬有加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我乐得清闲,
每日看看账本,打理庶务,偶尔去给太夫人请安。太夫人是谢景渊的祖母,常年礼佛,
性子温和,对我这个孙媳妇,也算和蔼。只是府里还有一位谢二夫人,是谢景渊的继母,
对我颇有微词。她总觉得我这个弃妇配不上她的继子,时常旁敲侧击,想给我立规矩。
这日请安,二夫人又开始了。世子妃嫁进来也有些时日了,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?
景渊可就你这么一个正妻,子嗣上,你可得上点心。她端着茶盏,慢悠悠地说。
我垂眸:二娘说的是,只是这事也急不来。怎么急不来?二夫人拔高了声音,
想当年我嫁进侯府,第二年就生了恒儿!你身为世子妃,更该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才是!
她口中的恒儿,是她的亲生儿子谢景恒,比谢景渊小三岁。太夫人皱了皱眉:行了,
清然刚嫁进来,身子要紧。二夫人悻悻然闭了嘴,眼神却依旧不满。我知道她的心思。
谢景渊性情乖张,不敬继母。她一直盼着自己的儿子谢景恒能取代谢景渊,继承侯府爵位。
如今谢景渊娶了我这个名声不好的世子妃,她嘴上不满,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。
巴不得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,好让她的儿子有机会。我懒得和她计较,
请安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。刚坐下,丫鬟锦书就气鼓鼓地进来了。小姐!
外面那些人太过分了!她们都在传……传您被林家退婚,是因为不能生养!我端起茶杯,
吹了吹热气:随她们说去。嘴长在别人身上,我还能一个个堵上不成?
锦书急了:可是小姐!这关乎您的名声啊!而且……万一世子听到了……他不会在意。
我打断她。谢景渊那样的人,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?他娶我,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情爱子嗣。
锦书还想说什么,外面传来通报:世子回来了!我放下茶杯,起身迎了出去。
谢景渊一身玄色劲装,风尘仆仆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却更添了几分凌厉。他看到我,
脚步顿了顿。世子。我屈膝行礼。他嗯了一声,越过我往里走。我跟在他身后,
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:世子,外面有些关于我的流言……他脚步未停:听到了。
那……他转过身,看着我,眼神锐利:你想让我做什么?替你澄清?
还是去堵住那些人的嘴?我被他问得一噎。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:顾清然,
别忘了我们的约定。做好你的世子妃,其他的事,与你无关,也与我无关。说完,
他径直进了书房。我站在原地,看着紧闭的房门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虽然早知道是交易,
但他这般冷漠,还是让我有些……失落。5.没过几日,宫里传来消息,
皇后娘娘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,邀请各家女眷参加。靖安侯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。
二夫人一大早就来了我的院子,笑得一脸和气。清然啊,
这可是你嫁入侯府后第一次正式露面,可得好好准备,不能失了我们侯府的体面。
她嘴上说着关心,眼神里却带着看好戏的意味。我知道,她等着我在宴会上出丑呢。
京城贵女圈子,最是讲究出身和名声。我这个被退婚又闪嫁疯批世子的弃妇,
注定是她们嘲笑和排挤的对象。多谢二娘提醒,我会注意的。我淡淡应道。
二夫人又假意关心了几句,这才满意地离开。锦书忧心忡忡:小姐,这次宴会,
肯定有很多人等着看您笑话,尤其是那个刘嫣然,听说林家也接到了帖子,她肯定会去!
刘嫣然?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正好,有些账,也该算算了。赏花宴那天,
我选了一身湖蓝色长裙,素雅却不失身份。首饰也只戴了一支碧玉簪和一对珍珠耳环。
二夫人看到我的打扮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,大约是觉得我太过寒酸,上不得台面。
到了御花园,果然,各家女眷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异样。有好奇,有同情,
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。我视若无睹,径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没多久,
就听见一阵娇笑声传来。子墨哥哥,你看那边的牡丹开得多好!是刘嫣然的声音。
我抬眼望去,只见林子墨和刘嫣然相携而来。刘嫣然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,一身粉色衣裙,
头上插满了珠钗,恨不得把所有家当都戴在身上。她看到我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
故意拉着林子墨走到我面前。呀,顾姐姐也来了。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,
姐姐今日这身打扮,真是……朴素呢。她身边的几个贵女也跟着窃笑起来。
林子墨皱了皱眉,似乎有些不悦,但并没有阻止刘嫣然。他看着我,语气复杂:清然,
你……还好吗?我很好,不劳林公子挂心。我语气疏离。刘嫣然挽住林子墨的胳膊,
娇声道:子墨哥哥,我们去那边看花吧,别打扰顾姐姐了。她故意加重了顾姐姐
三个字,带着一种炫耀的姿态。仿佛在说,你看,你不要的男人,现在是我的。
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,忽然笑了。刘姑娘,我开口,声音不大,
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,有件事,我一直忘了问你。刘嫣然一愣:什么事?
听说你进门时,林公子给了你不少聘礼?刘嫣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
随即挺起胸脯:那是自然!子墨哥哥待我情深意重。哦?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,
那不知,这些聘礼里,有没有一对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?还有一支南海珍珠头面?以及,
江南织造局出品的十二匹云锦?刘嫣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林子墨也变了脸色,
厉声道:顾清然!你什么意思!我放下茶杯,看着他们,笑意更冷:没什么意思,
只是提醒二位,那些东西,是我母亲当年给我的嫁妆。如今我与林家婚约已废,这些东西,
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?周围的女眷们都惊呆了。她们没想到,刘嫣然收的聘礼,
竟然是顾清然的嫁妆!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丑事!林子墨又气又急:你胡说!
那些……那些是我林家给你的聘礼!哦?林公子确定?我挑眉,我这里,
可是有当年母亲陪嫁时的嫁妆单子,上面每一件物品的样式、材质、来历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要不要现在拿出来,请各位夫人小姐们,一起品鉴品鉴?林子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他当然知道那些东西是顾家的嫁妆!当初他为了安抚刘嫣然,又舍不得自己掏钱,
便将顾家给的部分聘礼,转手送给了刘嫣然。他以为顾清然念着旧情,又碍于脸面,
不会追究。没想到,她竟然会在这种场合,当众捅了出来!刘嫣然更是又羞又气,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