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命拼出来的饭馆。被我老婆和她的竹马联手抢了。他们把我像狗一样赶走，
让我一无所有。后来，前妻也被她的竹马踹了。她人财两空，又舔着脸回来求我复合。做梦！
我没答应！谁想到她竟然疯了。 开车把那对狗男女给撞死了！1 油烟人生我叫李诚，
今年三十五。城中村边上，我开了家小饭馆，叫“李记家常菜”。铺面不大，
就摆得下六张桌子。但我手艺还行，炒的菜味道够，分量也足。价钱公道，回头客就多。
从早忙到晚，累得像条狗。早上五点就得去菜市场进货，挑最新鲜的。回来就洗菜切菜，
炖肉熬汤，一刻不得闲。中午一波客人，下午稍微歇口气，晚上又是一波。
送走最后一个客人，收拾完桌子，拖干净地，差不多就半夜了。天天如此，一身的油烟味，
洗都洗不掉。手也糙了，全是老茧和口子。但我心里踏实。看着饭馆生意一天比一天好，
钱袋子一天比一天鼓，就觉得这苦吃得值。我老婆叫林婉，跟我同岁。当初开店，
启动钱不够，她把她妈给她的嫁妆金镯子都当了。头两年，她也跟着我在后厨忙活，
端盘子洗碗，啥都干。手上也跟我一样，磨出了茧子。那时候，
她从没嫌弃过我身上的油烟味。现在日子好起来了，钱也赚了一些。我就让她在前台收收钱，
算算账，不用再进后厨受累了。想着让她也过点好日子，买点好看衣服，打扮打扮。
可她好像还是不怎么开心。最近老是看着手机发呆，或者望着窗外叹气。我问她咋了，
她就说没事。就是觉得这日子过得没啥奔头，一眼能望到头。她说我身上油烟味太重了，
让她晚上睡觉都觉得呛得慌。还说我不懂生活，就知道闷头赚钱，一点情趣都没有。
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。我这么拼死拼活，是为了啥？还不是为了这个家，为了让她过好点？
她咋就不明白呢。有时候想想，可能也是我忙昏头了，确实陪她的时间少了。但开饭馆的，
就是这个样子啊。手停口停，不干活哪有钱赚？我寻思着，等再攒点钱，换个大点的店面，
雇两个人，我就能多点时间陪她了。她总是念叨，谁谁谁的老公带她去旅游了，
谁谁谁的男朋友送了她名牌包。我知道她是羡慕了。但我这条件，暂时还比不上。
只能先顾着眼前的生意。只能希望她再忍耐一下。好日子，总会来的嘛。
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，也这么跟她说。但看着她一天天沉默下去，我这心里，
也开始有点七上八下的。2 旧爱重逢那天傍晚，天都擦黑了，店里最后一桌客人刚走。
我正拿着抹布擦桌子，准备算算今天的账。林婉坐在收银台后面，
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短视频。突然，门口“嘀嘀”响了两声喇叭。
一辆看起来挺贵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了门口。车门开了，下来一个男的。个子挺高，
头发梳得油光水滑，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西装，皮鞋擦得锃亮。
跟我这穿着油腻腻厨师服的样子，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。我心里还琢磨呢，这谁啊？
找错地方了吧？没想到林婉“腾”地一下就站起来了。眼睛瞪得溜圆，嘴巴也张开了，
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。她快步走到门口，声音都有点发颤。“张扬？你是张扬？
”那个男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，那笑容，咋说呢，有点假。“是我啊，婉儿！我的天，
这么多年没见，你可一点没变，还是那么漂亮！”他伸出手想去拉林婉的手，
林婉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，但脸上却红扑扑的。“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？
你不是在外地发财吗？”林婉语气里全是惊喜。“发什么财啊，就是瞎混呗。
这不是听说你在这边开了个饭馆，特意过来看看老同学嘛。”张扬说着，
目光就朝店里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我身上。他大步走过来，很不见外地伸出手。
“这位肯定就是李诚大哥吧？我是张扬，婉儿的初中同学，也是她…嗯…小时候的玩伴。
”他顿了一下，那个“小时候的玩伴”说得特别重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林婉跟我提过一嘴，
说她小时候有个关系特别好的男同学，叫张扬，后来出去闯了，就没联系了。
当时我也没在意，谁还没几个老同学呢。可今天看这样子，这关系，
怕是不止“同学”那么简单吧？我擦了擦手，跟他握了一下。他的手很软，很干净，
保养得比林婉还好。再看看我的手，又黑又糙，指甲缝里还有点油污。一股子自卑感，
没来由地就冒上来了。“你好。”我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。张扬笑了笑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李大哥辛苦了！婉儿跟我说你厨艺特别好，饭馆生意全靠你撑着呢！”这话听着是夸我，
可我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刺耳。林婉赶紧招呼张扬坐下，给他倒了杯水。
俩人就坐在我对面那张桌子，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。聊他们初中的老师，聊以前班里的同学，
聊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的糗事。林婉笑得花枝乱颤，眼睛亮晶晶的，
那是我好久没在她脸上看到的生动表情了。我站在旁边，像个多余的傻子。一句嘴也插不上。
心里那股不得劲的感觉，越来越重。我默默转身进了后厨，听着外面传来的他们的笑声。
锅里炖着的肉好像都忘了放盐。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这个张扬，早不出现，晚不出现，
偏偏这个时候出现。他想干啥？3 心墙渐起张扬好像是赖上我们这小饭馆了。从那天起，
他几乎天天都来。有时候是开着他的小车，人五人六地来吃午饭。点名要吃我炒的菜，
吃完了还假惺惺地夸几句。但眼神里的那点轻视，我看得出来。
他看不起我这个满身油烟味的厨子。更多的时候，他是下午或者晚上快打烊的时候来。
也不吃饭，就坐在那儿跟林婉聊天。每次来，都不会空着手。
今天带盒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。明天带瓶外国香水，说是什么法国牌子。
后天又拿来一条颜色鲜亮的丝巾，亲手给林婉系在脖子上。林婉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，
推辞几下。后来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。脸上那高兴劲儿，藏都藏不住。对着镜子照来照去，
美滋滋的。那些东西，说实话，都不算特别贵重。但胜在新鲜，时髦。
都是我这个土包子想不到，也不会买给她的。张扬那张嘴也厉害，天南海北地胡侃。
说他在外面怎么做生意，认识多少大老板。说哪个城市好玩，哪个国家风景漂亮。
说女人就该活得精致，不能围着灶台转，把自己熬成黄脸婆。还说等他生意上了正轨，
就带林婉去国外转转，开开眼界。这话，明着是说给林婉听，暗地里也是说给我听的。
扎心啊。林婉明显被他说的那些天花乱坠的东西迷住了。看我的眼神，一天比一天冷淡，
一天比一天嫌弃。开始抱怨我没本事，只能守着个小破店混日子。抱怨我穿衣服土气，
头发也不知道收拾收拾。抱怨我身上总有股油烟味，让她闻着就烦。有天晚上，
我们都躺床上了，我累了一天，想跟她说说话。她却背对着我，玩着手机，
跟人聊微信聊得咯咯笑。我凑过去想看看，她一下子就把手机屏幕扣上了，瞪着我。
“你看什么看？还有没有隐私了？”我当时就火了。“你跟谁聊天呢？是不是那个张扬？
”“是又怎么样？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聊天！李诚，你能不能别像个苍蝇一样盯着我？
烦不烦啊！”她声音尖锐，充满了不耐烦。“普通朋友？普通朋友天天送东西？
普通朋友说带你去国外？”我忍不住吼了出来。“那又怎么样？张扬比你懂我！
比你会关心人！不像你，就知道埋头在厨房里，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！”她也冲我吼，
眼睛红红的。那一刻，我看着她，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疼得我说不出话来。
我们俩之间，好像竖起了一堵看不见的墙。这堵墙，是那个叫张扬的男人砌起来的。
他用那些廉价的礼物和虚假的承诺当砖头，一点一点，把我的老婆从我身边隔开了。我知道，
再这样下去，这个家，迟早要散。但我又能怎么办呢？我只会炒菜，只会埋头干活。
我斗不过那个油嘴滑舌，花花肠子一堆的张扬。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婉离我越来越远。
心里那种慌乱和无力感，快要把我淹没了。4 暗流涌动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。不对，
应该说，是熬。我在后厨累死累活地炒菜。油烟呛得我直咳嗽。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，
又涩又疼。林婉和张扬就在前面有说有笑。他俩现在几乎是黏在一起了。张扬不光白天来，
晚上我收了摊，他也不走。就坐在店里，跟林婉一起数钱，对账。那样子，
好像他才是这里的老板。我心里憋着火，但不知道怎么发。林婉现在对我，连装都懒得装了。
回家也是各睡各的，或者她干脆就抱着手机在客厅沙发上睡。我知道她是在跟张扬聊天。
有一次半夜我起来上厕所，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。张扬发来的微信：“宝贝，等把店弄到手，
咱们就去马尔代夫。”后面还有个亲嘴的表情。我当时脑袋“嗡”的一下。
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。我真想冲过去把手机抢过来，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再揪着林婉的头发问问她，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！但我忍住了。我知道，现在发火没用。
他们俩肯定早就商量好了。我只是还没想明白，他们想怎么把店弄到手。这店的营业执照，
法人可都是我的名字。房租合同也是我签的。她能怎么弄？后来几天，
林婉开始有意无意地跟我提钱的事。说哪个供应商的菜价涨了，得提前多付点款。
说水电费也该交了，还有员工工资。说她认识个朋友，能搞到更便宜的酒水，
需要先打一笔预付款过去。以前这些事，有时候是她管，有时候是我管，我也没多想。
她让我签字，我就签了。让我转账，我就转了。毕竟夫妻一场，她又跟着我苦了那么久。
我对她，还是有那么点信任在的。现在想想，我真是个傻子。她还跟我说，
张扬认识税务局的人，能帮咱们店里合理避税。需要把账目做得“灵活”一点。
让我把一些店里的流水，暂时转到她个人卡上操作一下。她说这样更方便，也更“安全”。
我有点犹豫。但看着她那副“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”的样子，还有张扬在旁边帮腔。
说他朋友多路子广，保证没事。我脑子一热，居然就同意了。我把这几年的积蓄，
还有店里的大部分流动资金，都一点点转到了林婉的卡上。她还让我签了几份文件，
说是办什么经营许可证需要，我也没仔细看。现在回想起来，那时候的我，
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。一步一步，自己走进了他们挖好的坑里。那时候，
我甚至还抱着一丝幻想。也许，林婉只是一时糊涂。也许，等她拿到钱，
看清楚张扬的真面目，就会回头。我真是太天真了。5 净身出户那天，我永远也忘不了。
是个阴天，早上起来天就灰蒙蒙的，让人心里堵得慌。我照常去店里，准备开门营业。
刚走到门口，就发现卷帘门没锁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推门进去。店里站着两个人。林婉，
还有张扬。张扬翘着二郎腿，坐在我平时坐的那个靠窗的位置上，手里夹着烟，一脸得意。
林婉站在他旁边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但眼神冷冰冰的。看到我进来，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你们……”我刚想问怎么回事。张扬把烟头往地上一扔，用皮鞋碾了碾。“李诚，
别傻站着了，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。”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。
林婉终于开口了，声音像冰碴子一样。“意思就是，这间店，现在是我的了。
”她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，摔在桌子上。“你自己看吧，这是饭馆的转让协议，
你亲手签的字。”“还有银行流水，你自愿把所有钱都转给了我，作为我们离婚的补偿。
”“对了，还有这份离婚协议，你也签字按手印了。”我冲过去拿起那些文件。手抖得厉害。
那几份所谓的“经营许可证需要”的文件，竟然是饭馆转让协议和离婚协议！我的签名，
我的手印，清清楚楚！还有那些银行转账记录！全是我自己操作的！“林婉！你算计我！
”我眼睛都红了，冲着她吼。“算计你？李诚，话别说得那么难听。”林婉冷笑一声，
“是你自己蠢！心甘情愿把一切都给我的。
”“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……”我声音都哑了。“夫妻情分？
”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从你让我跟你吃苦那天起，就没了！
我受够了你身上的油烟味，受够了这破饭馆！现在，我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了！
”张扬站起来，搂住林婉的腰，挑衅地看着我。“李老板，哦不，现在该叫你李先生了。
识相点，赶紧滚吧。别在这儿碍眼。”“这里的东西，现在都跟你没关系了。你的家当，
我都帮你打包好了。”林婉指了指门口的一个黑色垃圾袋。里面是我换洗的两件衣服，
还有一些洗漱用品。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。我被打发了。净身出户。不仅没了一分钱，
还背上了离婚的名头。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一切，一夜之间，全没了。
被我最信任的枕边人，和她那个奸夫，合伙抢走了。我感觉天旋地转，眼前发黑。
心口疼得像是要裂开。我看着林婉那张冷漠的脸，看着张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。
我真想扑上去，跟他们拼了！但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，动不了。最后，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，
被他们推出了门外。卷帘门“哗啦”一声在我身后落下。隔绝了里面虚假的“新生活”。
也把我彻底推进了地狱。我提着那个破烂的垃圾袋，站在阴沉沉的天空下。身无分文，
无家可归。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。那一年，我三十五岁。人生，好像彻底完蛋了。
6 绝地求生我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。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，懵了。天开始下起小雨，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。有点疼。
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。我失去一切了。饭馆没了。钱没了。老婆也没了。哦，不对，
是前妻了。她和那个叫张扬的男人，此刻应该正在我的店里，庆祝他们的胜利吧。
用着我赚来的钱，睡着我买的床。想到这里，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，密密麻麻地疼。
还有一股子恨意，从心底里往上冒。恨林婉的无情无义。恨张扬的卑鄙无耻。
更恨我自己的愚蠢和瞎了眼！我怎么就没早点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呢？我怎么就那么傻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