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还是宣城城主的女儿时,买过一个伴读。
只要他答应做我的小跟班,我就救下他那快被斩首的弟弟。
这个骄傲的才子被迫呆我府上三年。后来宣城陷落了,离开时他毫不犹豫,不曾多看我一眼。
再后来,我在织坊做缝补,他成了新进状元,和县主出双入对。
他挑着我的下巴说:“求我,我就帮你。”我紧咬嘴唇不说话。
“那算我求你,行不行?”01再次见到顾砚辞的时候,我们已经分开了四年。
本是上门取衣服,却被嬷嬷误以为是新来的丫头,被逼着去园子里洒扫。活不多,就当做好事了。
我埋着头,和前面一行人准备退下。“慢着,最后那个留下,”顾砚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“把微黄的银杏叶子剪除掉。”
我低着头,绕过旁边的小路,与他隔着一道篱笆,开始寻找树上发黄的杏叶。
他还是那样,有着莫名的强迫症,不喜欢任何破坏性的颜色。只不过当年每天修剪叶子的,是他。他的父亲是有名的植物种植家,从小他耳濡目染,对植物的秉性倒是门清。
他的手纤长有力,微卷发黄的叶子在他的剪刀下,又恢复了生机。
府上整整1000棵树,他每天早早到府上就开始干这样的活。
那时候我以为他对宣府已经有了感情,当成了自己家,以后也愿意留下来。
直到后来,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人强迫症而已。
篱笆对面,一群男男女女谈笑风声。不知不觉说到了年少时。
有人说:“听说顾兄还做过宣城前公主叶紫苏的伴读呢?”“还是三年。”“呵,想不到顾兄还有如此经历。”
顾砚辞脸色微冷,不太好看。有人适时提醒,“休得胡言,宣城现在是我大齐朝的郡县,哪有什么公主。”
场面有些尴尬,还是顾砚辞轻哼了一声,“那是我顾某不愿提起的往事,还请见谅。”
一缕轻风吹来,我的心却如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