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间心事

五月的阳光透过"花间集"花店的玻璃窗洒进来，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莫小雨站在店门外，深吸一口气，推开了那扇挂着风铃的玻璃门。

"叮铃——"清脆的铃声伴随着花香扑面而来。

"欢迎光临。

"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花丛后传来。

莫小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，这是她的习惯动作——每当有人注意到她时，她总想把自己藏起来。

她的脊柱侧弯让她的右肩明显高于左肩，背部微微隆起，身高也永远停留在一米四。

二十三年来，她已经习惯了路人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。

"需要什么花？

"花店老板从花架后走出来，是个高个子男人，约莫二十七八岁，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，袖子挽到手肘，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。

莫小雨抬头看他，不得不把脖子仰得很高。

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，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，她眯起眼睛："我...想买一束送给朋友的生日花。

""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？

喜欢什么颜色？

"男人蹲下身来，突然与她平视，眼神专注而温柔，没有一丝她常见的异样。

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莫小雨心头一颤。

大多数人要么俯视她，要么刻意避开视线，很少有人会这样自然地调整高度与她交流。

"女生，她喜欢紫色..."莫小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"紫玫瑰怎么样？

搭配一些白色满天星和尤加利叶。

"男人站起身，动作利落地从花桶中抽出几枝深紫色的玫瑰，"你看这个颜色可以吗？

"莫小雨点点头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修剪花枝，动作优雅得像在演奏乐器。

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，指节分明，手腕上戴着一块简约的黑色手表。

"我叫宋阳，是这家店的老板。

"他一边包装花束一边自我介绍，"你呢？

""莫...莫小雨。

"她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名字，有些慌乱。

"小雨，很适合你。

"宋阳微笑着将包好的花束递给她，"像春天的细雨，温柔安静。

"莫小雨接过花束，脸颊发烫。

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她。

在大多数人眼里，她只是"那个驼背的矮个子女孩"。

"谢谢。

"她低头闻了闻花香，紫玫瑰的馥郁香气中带着一丝清甜，"多少钱？

""八十五。

"宋阳补充道